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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第一所森林学校

自从参加了登龙组织的乡村深度生态体验活动,荣耀的孩子小苹果就成了登龙自然体验活动的忠实粉丝,无论是尼泊尔的乡村体验,还是法国阿尔卑斯山脉的深度走访,还是雅拉雪山下的徒步和草原,荣耀发现小苹果也慢慢地有所改变,从一个城市的小公主,变得独立、开朗,而且不再只想当学校的学霸…….,在这个过程中,荣耀对生态旅游有了一个崭新地认识。生态旅游,不是要保持原貌不变,而是将旅行的目的和关注点放到环境的保护以及对当地社区的积极影响。

 

乡村无法抵御外来者的好奇心,如何善巧地引导这样的好奇心,需要外来的资源和智慧。作为一名规划师会察觉到好多问题,乡村文化的败落,外来资本的冲击,让乡村原有珍贵的自然资源和文化传统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下,需要用怎样的智慧才能保护好荣耀眼中的珍宝呢?唯有放下一名外来者优越的姿态,和老宅一起重新学习新的气象,注入新的活力,才可能避免衰败的结果。

 

这就是登龙云和森林学校发起的荣耀的初心。荣耀希望这座老宅依然能够保持她的朴实无华的风貌,屹立在藏寨云端,但是她的内部结构却不在显得破败而保守,她将是一个充满希望、笑声、好奇心与对自然的敬畏之情的空间。她是乡村旅游发展规划新生命的开始和实践。她将是藏地第一所森林学校的教学区。

 

做为大上海城市规划化事务所的首席规划师,荣耀开始放下手边利润丰厚的案子,专注在一个不到60平方米厕所的设计上,这是学校第一个生态旱厕的示范。他邀请团队中年轻的建筑设计师到森林学校勘探考察,建筑师和荣耀看到了基地上长着一颗花椒树开始兴奋不已,他们决定不移走花椒树,而是让花椒树长在厕所的旁边。“这是最好的去味神器了吧?” ,建筑师问荣耀。这是的他正在琢磨上厕所的小路的门应该怎么开口。

 

“我觉得这是我见过景观最好的厕所了吧?”

“如果坐在厕所上,可以看到天空的星星该是多么浪漫!”

“那我们就做一个玻璃天窗吧”
“材料能搞到吗?”

“拖拉机可以拉上来。”

 

于是一个可以看星空的生态厕所就在一位规划师、一位建筑设计师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建筑师连夜手绘了一张设计效果草图,外立面运用当地的石材和传统的砌石方法,旱厕系统引进的芬兰粪尿分集的收集系统在老宅的旁边长了出来。荣耀事后回忆说,生态旱厕的设计、共建和我全程参与的整个过程,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受启发、最有收获的一段经历,这也正是我们森林学校最好的一种诠释。

 

 

采访后记

 

记者:作为一名同济大学毕业的职业规划师,您觉得在你的生命中,对你最有影响的导师是哪一位?

荣耀:我的老师有许多都对我影响很大。我从小就喜欢绘画,因此当年是想当一名建筑设计师。但是后来我考上同济大学,阴差阳错地选择了规划专业,现在看来很幸运。因为相比起建筑师,规划师更需要有布局和整理性的考量,这是我特别喜欢的部分。

 

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名字:    )我们一直共事多年,现在他离开了(去世)我非常遗憾。他非常强调规划一定要有”多专业整理性地规划思想”。以前我们学校建系规划、建筑和景观是单独成系的,我们通常做规划,都是先有规划,然后是建筑和景观介入这样一个先后的顺序。但是我的老师一直强调,在规划的开始,就需要有建筑和景观的角度,柔和在整体规划中。这也是我们的项目以比较实际,比较容易落地的原因。

 

在乡村规划中,项目容易实施和落地的整理规划思想就更加重要。乡村规划中如果只考虑大的概念的规划其实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乡村规划中必须落地当非常细小的项目中,比如对一个建筑面的改造,对一个开放空间营造等等这样一些具体的问题上。那么具体的问题的解决反过来又影响规划的结构和可能性。因此规划强掉整体性的思想,是非常适合乡村规划的实践运用的。

  

记者:在您的职业生涯中,你比较满意的规划项目是什么?可以体现您刚才说到的整体新规划?

 

荣耀:我比较满意的是浙江音乐学院的规划景观设计。因为我们在整个过程中,我觉得是相对比较完整的实施了规划、建筑、景观整体性的一个实例。当时我们做规划的时候,建筑和景观是同步进入的,规划概念有了后,就开始做建筑,然后景观是随着建筑的完成,同时生出来的。这样一种过程,让最后的呈现有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记者:您现在将您的许多注意力放到了登龙云合森林学校的改造上面,甚至做起了建筑设计和工程监理。为什么学校会让您走出规划师的身份,去做一些建筑师甚至是工程师的事情呢?

 

荣耀:其实这个事情的发展过程也是分阶段的。当初只是单纯地想保留这个建筑,所以会做建筑方面的空间改造和讨论,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的感觉也是非常实在、非常好的,同以往的工作只是画图纸不同,这次我感觉是实实在在地在建一个房子。做为规划师,我们很少有机会参与到后期营造的真实的环节,施工懂得非常少。着让我想起了获得普利斯奖的王素曾经说过:“中国的建筑教育的问题就是只注重画图,而不重视营造。”

 

因此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学校的改造,或者是生态厕所的建造,对我而言都是非常难得机会和体验。以前我们说社区营造,最多就是我们监理施工队一起做,而现在基本上我们是同施工队一起做,这个过程中,我感觉有许多设计的碰撞、收到启发以及学习的过程。

 

记者:这个过程中,你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荣耀:我觉得很充实、很实在的感觉。并且在同当地匠人、工人接触的工作中,我开始真实地同他们在交流和沟通了。有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我们在设计生态旱厕的时候,需要在路旁开一道去厕所的门。我当时设计的是一个开口的门,这样比较方便。但是当地人不愿意按照我的方案做,因此牛会进来捣乱。所以我们最后还是采用当地人习惯的方案,把是阶修在围墙上,而且当地修石梯也是非常讲究的,一共修5个台阶,每个台阶还要自己的名字。这个就是当地自己的智慧,如果我不同他们一起建造房子,这些有趣的点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解。

 

比如在生态旱厕修建的过程中,从完成那个顶的修建也是充满了惊喜和学习的过程。当时我们是想用玻璃做顶的,但是当地的匠人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我们又讨论,说我们想让如厕的人看到星空,当地人觉得非常好玩,也接受了这个方案,但是他们在玻璃的顶上,用用了他们传统封顶的方式,用了树枝叠加的方式,还是做了一个传统的顶,但是留了一个漂亮的天窗。这样同周围的环境非常融洽,又保留了创新。整个营造的过程中,这样的事例很多。

 

记者:那你为什么用从开始的单体的建筑扩展到森林学校的扩展与规划上了呢?

 

荣耀:我觉得我们做学校是整体事件发展的第二个阶段,我们做学校,不是为了完成一个空间,而是在完成这个空间的过程中的一些实验、探讨和碰撞,包括我们以后如何发展,包括我们基础设施、新技术的运用,包括产业的发展,文化的传承,包括自然教育等等,其实这都是我们在做一个实验。我觉得从规划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新的规划模式,

 

以前的规划我们往往是从一个大的版图来做整体规划,然后落到一个点上去做实施。我们现在的模式,也有整体的规划,但是从点的建构的过程中,又是呼应着整体规划中的整体性,或者可以说从单点辐射、影响到整体的规划,从整理到局部,又从局部到整体的一个正反互动的过程,着是在以往的规划中没有的,这种动态性的规划方式是非常有意义的实验。

 

记者:森林学校只是您乡村规划项目的一个开端和实例,但是您用这么大的投入和精力来做实际的营造工作,你如何平衡乡村规划与城市规划的关系呢?

 

荣耀:其实我是觉得我们在做的学校的这件事情,也许是乡村规划中一种新的一种角度和思考。我们以往在乡村规划中,非常喜欢用“打造”的这个概念。用非常多的资源,在短时间内将一个村子打造得非常漂亮、理想、设施俱全的浪漫乡村。村民就像是收到了圣诞老人的礼物一样,什么都给建好了。但是这样的方式,并不是村民自己想要的,我会觉得以后一定会出问题。我们的这种方式,虽然进度非常慢,而且过程也充满的挑战和痛苦,但是这个过程中,有同当地人真实的交流和沟通,有大家对乡村发展的一种寄托和希望,也是我们这些设计者与当地建造者的相互学习的过程。我觉得这个过程不能省略,而且相当重要,就如同我们所说的森林学校,她需要时间、土地、空间和大家的参与,才可能在建造的过程中,感受那种直接的、真实的合作与喜悦。这是我觉得森林学校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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